【科幻書記】SFAZ(8) 羅伯特‧海萊恩(Robert A. Heinle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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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A‧海萊恩是美國科幻文學黃金時期(1938 ─1946)崛起的科幻 作家。他,Isaac Asimov,以及Theodore Sturgeon(一說是A.E. van Vogt)並 稱這個時期的三大師。

他作品突破了當時尚在萌苗階段的科幻小說的俗套,把讓人臆想不到的佈 局、懸疑張力的適當運用、動作和內心對話的平衡,混合得恰到好處。除了這些 戲劇的效果外,他更注重在未來科技對社會以及人類的衝擊與影響的探討。從他 開始,「社會意識」成為科幻文學所嘗試表達的對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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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作品在台灣也有一些譯本,不幸的是,這些都不是他最重要的作品。 因此,一般台灣讀者恐怕都不太認識他。在這兒我想來介紹一下他的幾本作品, 最後再附上一個中文書目,有興趣的人不妨到圖書館借來看看。但是若想接觸他 的精華,恐怕還是得靠原文本了。

Robert A. Heinlein, The Door into Summer, Doubleday: Garden City, New York, 1957.

丹尼是個天才型的工程師,但是他的發明和公司卻都被未婚妻和合夥人串 通 奪去。在法律上毫無勝算的情形下,唯一的辦法大概是非法的暴力手段吧?不 然,他選擇了低溫冬眠,準備三十年後回來用他的年輕嘲笑他未婚妻的年華不再 。這種用時間來報復的手段當然是很被動和阿的,也正好顯示了丹尼的性格。但 是其他人可不這麼被動,他們又設下了圈套Q,讓丹尼在他們的控制之下進入冬 眠。讀者可以想見,當三十年後他醒來時,他應該是一無所有了。不錯,他的確 是一無所有,不只是在財務方面,也在知識和風俗習慣上;他必須重新學習面對 一個全新的世代和人事變遷極大的社會,根本沒有時間去探訪他的老「朋友」。 逐漸地,他把失落的三十年拼湊起來,卻發現了有太多的疑點:他的「朋友」並 沒有拿到他的發明,更沒有因此致富;而他的發明已經被廣泛地應用,可能的解 釋是巧合,另一個人和他同時想出來同樣的發明,但是為什麼和他的設計絲毫不 差?最後,當他開始搜尋專利記錄時,卻發現發明專利是登記在他名下──就在 他冬眠後不久!最後,讀者發現,丹尼並沒有失掉任何東西:他的發明、他的貓 、甚至他的小女友,都回到了他的身邊。

這本小說其實是時光旅行的故事。科幻小說裡時光旅行有很多種方式,但是有 一種方式時常被人所忽略:冷凍冬眠。就選擇冬眠的人來說,在冬眠的期間 ,他根本就毫無知覺,和外界的互動並不存在。冷凍冬眠三十年幾乎和用時光機 器轉移到三十年後的世界沒有什麼差別。海萊恩把它和時光機器並列,一個用來 跳到未來,一個用來回到過去,恐怕是有一點想強迫讀者正視這個最有可能而又 最被忽略的時光旅行方法的意思吧!

這本小說和他的幾部傑作一樣,都在探討人和未來社會的關係。對丹尼而 言,現今社會人心的黑暗讓他想逃避到未來;但是未來社會變遷的不適與人際關 係的斷離,卻又讓他追憶過去。這一連串的事件迫使他不得不檢視自己,終於讓 他從被動而又阿Q的性格裡掙脫出來,重新主掌自己的命運。

我個人認為,"The Door into Summer"是海萊恩所有中長篇小說裡最好的一部。

Robert A. Heinlein, Citizen of the Galaxy, Ballantine Books: New York, 1990 (c1957).

"The Citizen of the Galaxy" 也是海萊恩極出色的一部作品。當初這本 書的出版對象或許是青少年,但海萊恩的功力和他處理的方式卻讓成人讀者也一 樣被吸引住了。

戈比是個年輕奴隸,但他已經有過數不清的主人了,原因當然是因為他反 叛的本性。而一切再也不可能更壞了,因為他的新主人是個老乞丐,社會底層的 底層。但他生命的這個谷底卻是轉機。老乞丐和他從前主人不同的地方在於他並 不把戈比當成奴隸,反而當成兒子一般的看待。他不僅教戈比行乞的技巧,還教 他讀書寫字,包括了數學、語言等等毫不相關的東西。逐漸地,戈比瞭解到他義 父並不是像表面上那麼單純的乞丐,相反地,他有許多秘密。終於,在九星帝國 的秘密警察追捕下,老乞丐事敗身亡,而戈比不得不遵照他的指示,投奔自由貿 易商避難。

像古代的腓尼基人一樣,自由貿易商是天生的冒險家和商人,在地球聯盟 影響力不及的灰色地帶中往來貿易,九星帝國只不過是其中一站。戈比在他們船 上,因為老乞丐的關係,被收養為這個家庭的一份子。海萊恩利用他從頭學習另 一套完全不同的符號和意義的過程,向讀者呈現了一個非常獨特的文化。自由貿 易商的一艘船就是一個大家庭,所有人的生老病死都在船上,而他們文化的特點 ,就在於維持親屬間的網絡關係:這些船民對於一個家庭內的任何一個親屬關係 都有一個稱謂來代表。海萊恩在此揉合了語言學和人類學的理論,指出語言主制 了概念的表達,不瞭解一個文化的語言就無法瞭解該文化。這種船民文化有極大 的排他性:只有使用同類符號的,才是「人」。當然了,要能使用和他們同樣語 言符號的人,也必定是從自由貿易商船裡出身的。海萊恩所創造出的船民文化的 影響力在日後其他許多作者的作品中屢見不鮮。例如 C. J. Cherryh 的 Downbelow Station 中的自由貿易船,就有很明顯的海萊恩的影子。

接著,更戲劇化的轉變發生在戈比的身上。根據老乞丐的遺言,他被自由 貿易商轉給地球聯盟的海軍,終於發現他自己的身份。他竟然是個跨星際企業的 繼承人,掌握著龐大的財富與權力,也隨而捲入爾虞我詐的商戰文化裡。最後, 一切都串連起來了,他父母的身亡、他身為奴隸的悲慘遭遇、他義父的秘密任務 、以及自由貿易船上和海盜提心吊膽的對抗,都跟奴隸制度有關。他義無反顧地 加入為自由而戰的一方。

在全書中,戈比其實一直都還是奴隸。雖然老乞丐為他贖身並將他當成兒 子般對待,他本身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是個自由人的身份。一直等到他的義父 死了,他只是遵照著義父的遺言行動。緊接著他就加入自由貿易船的大家庭之中 ,必須遵行著他們嚴格的禁忌與家規。海萊恩藉著隨行的人類學家之口告訴我們 ,雖然這些船民作為一個團體有莫大的自由,其實其中每個個人都是這個團體的 奴隸。而等到戈比回到地球繼承了產業後,他更發現自己成了這些產業的奴隸, 無法隨心所欲地行動。

海萊恩的功力在這本書裡發揮得淋漓盡致,固然戲劇化的情節和快速的步 調是主因,他的文字魔力也不可多得。例如,當他描述戈比的奴隸生活時,他說 :「He had several masters, some bad, some worse, ... 」。在一般作家的 筆下,大概會用上「 some bad, some good」這麼一句平淡無奇的套語;而海萊 恩在這兒強調的是對奴隸而言,主人沒有什麼好、壞之別,都是一樣的壓迫者, 不過是程度不同罷了。一字之差,卻生動地反映出失去自由的悲哀。

Robert A. Heinlein, Double Star, Gregg Press: Boston, 1978 (c19xx).
1956 Hugo 最佳小說獎。
「雙星」,王凱竹譯,台北:國家書店,國家科幻叢書16,1980。

當初看到書名,還以為是講雙星系統的故事,後來想想又不對,Star應該 有個s。讀了之後才發現,書名其實應該翻成「替身明星」(「影武者」可能比 較恰當,:-))。

在這本中篇小說裡,失業演員羅倫茲被雇用(其實是被黑函威脅)來充當 一個被綁架的政治領袖的替身。在這半強迫性的任務中,他發現自己逐漸地被這 個角色所吸引,一步步地越陷越深,從原本不甘不願的心態轉化成一個演員對於 所演的角色的責任感,最後當政治領袖被害身亡後,他主動接受任務,繼續扮演 下去,用他一生奉獻給這個角色。

故事的情節其實很簡單,但是海萊恩將政治運作的機能成功地融合在故事 之中。他將政壇裡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政治家背後幕僚團隊的運作、爾虞我詐 以退為進的政治鬥爭、微妙難解的外交問題、政府官僚體系的遊戲規則等等,一 幕幕地呈現出來。在羅倫茲從一個政治的門外漢轉變成政壇的主角的同時,讀者 也上了一課實用政治學。

羅倫茲跟海萊恩筆下的其他主角一樣,都是從一個非英雄的個性裡成長出 來接受挑戰。由於對「(不論發生什麼事情,)戲還是要演下去」這麼簡單的一 個專業信條的堅持,他克制自己避開麻煩與危險的直覺,選擇了道德上的義務與 責任,盡其所能替八十億人口服務,演好一個政治領袖的角色。看到這兒,讀者 很自然地就會問:戲臺上和政壇上的出將入相到底有什麼不同?我們已經知道海 萊恩的答案,不必多說了。

Robert A. Heinlein, The Moon is a Harsh Mistress, Berkeley Pub. Co: New York, 1983 (c1966)
1966 Nebula 入圍。1967 Hugo 最佳小說獎。

整個月球就是個大監獄,一如十九世紀的澳大利亞,居民都是被放逐的罪 犯以及他們的後代。除了沒有回歸地球的希望外,他們還得負起餵養地球爆炸的 人口的義務。他們的資源被掠奪,勞力被剝削,卻無法享受任何權利。整個月球 正處於所有革命前社會、政治、經濟動擾不安的狀態,正如壓力節節升高的鍋爐 ,就等著驚爆點的到來。曼尼再怎麼也想不到,他會處在這些事件的中心。曼尼 不是什麼大人物,他只是個電腦技師,也是一部具有智能的電腦(麥克)的第一 個朋友。他在不自主的情況下成為革命的領導者之一,藉著麥克的協助,他們發 展組織,推翻主制的月球公司,並和地球對抗談判達成獨立的目的。

本書的篇幅,正好反映了海萊恩在書中描述的有關月球上獨特的社經狀態 的詳細程度。隨著在故事情節的進展,海萊恩討論了男女比例懸殊的社會下的集 體婚姻制度、人類和電腦的智能、個人自由與團體自由、人類存活與資源的供需 關係、革命秘密組織的機能和架構,以及革命鬥爭的策略運用。我一直不曉得怎 麼把它歸類──太空歌劇?社會學研究?還是革命指導手冊?

曼尼在本書中,一如海萊恩其他小說的主角,是個被動而不起眼的主角。 除了對他生活周遭的事物之外,他沒有什麼特別的憤怒或意見。他之所以捲入革 命,純粹是因為他的老師和麥克的關係。而事件的發展,也和他所期望的大相逕 庭,他的導師及麥克都相繼捐軀,反映了新興月球共和國的哲學「TAANSTAAFL」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There ain't no such thing as a free lunch)。 和其他故事不同的是,曼尼在結尾並沒有得到所有問題的解答:月球是獨立了, 但是他的朋友和導師都相繼捐軀,他也無意在新共和國的政治舞臺上軋上一腳; 當充滿了懷疑和悲情的他回顧整個歷程時,唯一的選擇就是繼續地活下去。活著 本身就是一種意義,不是嗎?

Robert A. Heinlein, The Puppet Master, Putname's: New York, 1990 (c1951)。

從威爾斯的【星際戰爭】(The War of Worlds )以來,外星人入侵地球 一直是科幻小說的古典題材。讀者不能怪罪科幻作家普遍傳染的迫害臆想症,其 實這是邏輯上很必然的一個結論:我們不該假設先進的文明就一定會和平地與其 他文明相處,更不能假設外星人會跟人類有完全相同的道德價值觀──甚至「道 德」、「價值觀」這些概念在外星文化裡存不存在都是個疑問。除了持續入侵的 傳統之外,海萊恩也引用了科幻小說裡常見的模式:外星人寄生在人類和其他生 物身上並控制他們的行動。這個模式一直延續到今日,像 Alien, The Thing( 約翰卡本特導演)等等電影裡,都可以看到它的影子。而人類的救星,和【星際 戰爭】一樣,仍然是地球的微生物。

讓這本小說超越其他汗牛充棟的科幻驚悚小說的是海萊恩所強調的對社會 的影響。由於小說中外星人寄生在人類和動物的背上,用觸鬚直接控制中樞神經 ,檢查背部就很自然地成為確定是否被外星人控制的主要方法;因此人們的衣著 、行事,一夜之間就改變了,這種對社會的衝擊正是海萊恩的小說一向所強調的 。更何況,海萊恩並沒有將所有的外星人輕易地一次終結掉,仍然留下潛在的威 脅。結果是,即使故事終結了,外星人入侵對地球社會的影響仍未告一段落,它 的效應很可能會延續幾個世紀。

這本小說最近被美國的有線電視網 Showtime 拍成電影,可惜的是只保留 了緊張懸疑,沒有把海萊恩對社會衝擊的概念放進去,不過要比 Indepedence Day 那種僵化的大場面科幻片好多了。

Robert A. Heinlein, Stranger in a Strange Land, Berkeley Publishing Group, New York, 1987 (c1961).
1962 Hugo 最佳小說。

Valentine Michael Smith 是人類迷失的羔羊,在被火星人撫養長大後才回 到地球來。由於他沒有受過人類文化的薰陶,這個世界的一切完全都是新鮮的; 他的火星文化背景,提供了一個全然不同的角度來看待事物。一切對他而言都是 那麼新鮮,比方說:女人──對他而言,女人只是和他長得比較不同的弟兄。在 再教育的過程中,他也教了我們如何去 grok,以及如何去分享水。

我對這本小說的感覺很複雜。蠻喜歡前半部的,尤其是當麥可用火星人的 角度來看周遭時,很多我們習以為常的東西似乎是那麼可笑,而他所引發的荒謬 ,其實更會刺激讀者去反省世俗的價值與道德觀。例如:當我們讀到書中他發現 了繫鞋帶的兩種不同方法,然後下結論說一種適合走路,另一種只適合躺下,而 不是使用對或錯這種二元的判斷時,除了會打從心底笑出來外,恐怕也不免會質 疑自己是否早已落入世俗化的陷阱。可惜的是,從中段開始,海萊恩開始長篇大 論地討論政治、宗教、性、和愛時,真的有點看不太下去;麥可成為一個宣導愛 與性自由的新宗教的教主之時,也就是他失去了前半部中迷人魅力的時候。他不 再是出世的、獨立的,不時地用他的純真無知來嘲笑這個世界;相反地,他不得 不融入塵世,用世俗所能理解的方式來宣導他的信念。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 grok 這個字,它指的是對一件事物的徹底瞭解到了思 考者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思考這件事物的每一個面向。自從海萊恩創造這個字後 ,它已經變成了科幻文學的一部份,許多作家也沿用這個字,最近的一個例子就 是 David Brin 新出的新 Uplift 三部曲,不妨留意一下。

Robert A. Heinlein, Starship Troopers, G. P. Putnam's Son's, New York, 1959.
1960 Hugo 最佳小說。

這本小說也是承襲科幻小說的古典題材: BEA(Bug-Eyed Alien)和人類 間的戰爭。主角高中剛畢業,志願入伍從軍,正值人類和螞蟻型的外星人大戰之 際。經歷了基本訓練的震撼和數次實戰的洗禮,他從一個渾渾噩噩、充滿疑問的 年輕人,成長為自信的軍官。不但克服了自己的弱點,甚而影響了他的父親,從 冷漠的商人轉型參與分擔對人類和社會的責任。

和其他海萊恩的小說類似,慘烈的戰爭和快節奏的動作不過是調劑而已, 最重要的還是社會的造型。海萊恩在這兒創造了一個由紀律和責任建構的社會, 雖然所有的人都平等,但是享有公民權、能夠決定政治事務的只有退伍軍人。他 論證說,唯有經歷了特定的訓練和浸淫在團隊工作的環境,才能瞭解到責任和權 利的對等性,也才能適當地決定國家的事務。當然了,這種論調很容易就被打成 大右派,尤其在反戰運動方興未艾的六零年代。只是論者往往在對這本書大加鞭 撻之後,一轉頭又把他的 Stranger in a Strange Land 捧上了天,譽為嬉皮和 性解放運動的聖典。從極右的保守派到極左的自由派,一個作家的轉變真的有這 麼快嗎?

如果讀者仔細讀過海萊恩的主要作品,應該可以知道他偏向自由主義和無 政府主義的傾向。但是他的作品也是一個實驗室,除了戲劇化的效果外,他也嘗 試著調配出未來可能的社會型態。所謂「文以載道」是沒有錯,但是在這裡的「 道」仍然是未定的。忘掉了科幻小說的未來性和實驗性,而只注重在對作家個人 政治信念的反映,未免太過輕率了。

其實值得注意的,反而是 BEA這類題材的轉變。在早期的科幻小說和電影 裡,人類總是和外星人展開殊死戰。當時文化裡對於異類的恐懼和排斥,反映在 科幻文學中而以蟲型外星人為目標。Starship Troopers 裡口口聲聲為解救人類 而戰的光榮信念,不過是這種褊狹心態的掩飾。等到了 The Forever War(Joe Haldeman,1975 Nebula 最佳小說,1976 Hugo 最佳小說)時,情況就改變了。 人類的對手仍然是 BEA,只是這一次再也沒有什麼光榮勝利可言;在打了一場漫 長而毫無意義的戰爭後,雙方發現是純粹的誤會,完全是溝通的問題。而到了 Ender's Game(Orson Scott Card,1985 Nebula 最佳小說,1986 Hugo 最佳小 說)裡,人類扭轉劣勢、消滅外星人的光榮勝利卻變成道德上的負擔:面對自甘 被消滅來洗贖起初溝通不良時所犯的錯誤的外星人,人類將何以自處?這種在科 幻小說中從對異類的排斥到道德和情感上包容認同的演進,不也正反映了一般社 會思潮的轉變嗎?

Robert A. Heinlein, Between Planets, Ballantine: New York, 1990 (c1951).

這也是個青少年為對象的科幻小說。年輕的主角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帶著一 個內有秘密信息的指環前往火星,途中行星間的戰爭爆發,他不得不繞道金星, 躲避地球聯邦的追捕。他誤打誤撞地加入了當地的反抗軍,最後發現他所攜帶的 訊息正是解救太陽系的關鍵。

我記得曾經看過中譯本,不知道是不是星際出版社出的?還是東方出版社 的少年叢書之一?

Robert A. Heinlein, Time for the Star, Ballantine: New York, 1990 (c1950).
「異星遊」,王凱竹譯,台北:國家書店,國家科幻叢書13,1979。

愛因斯坦的相對論裡用「攣生子詭論」來說明高速下時間減緩的效應。海 萊恩就直接用孿生子做為故事的主角,用孿生子間的心電感應做為星際探測船隊 超距離通訊的工具。故事的結尾卻反映了人類面對未來的無奈:用血淚、生命換 來的發現和成就在快速的進步發展下毫不足道地被超越了。

Robert A. Heinlein, Farmer in the Sky, Ballantine: New York, 1990 (c1950).

人類在木星的衛星Ganymede上殖民的故事,海萊恩把它寫得好像是當年美 洲的殖民情景一般,還好沒有印地安人。海萊恩在書中對於地球化工程下了不少 功夫,問題是,在Ganymede上可有足夠的陽光來進行農耕?

Robert A. Heinlein, Sixth Column (aka The Day after Tomorrow), Bean Publishing: New York, 1990 (c1949).

這本是以青少年為對象的科幻小說。亞細亞帝國佔領了美國,六個研究人 員利用宗教掩飾下的進步科學反擊並驅逐入侵者。充滿白種人優越感以及對黃種 人刻板印象的成見。不值一看。

中文書目

1. 「異星遊」(Time for the Star),王凱竹譯,台北:國家書店,國家科幻 叢書13,1979。

2. 「雙星」(Double Star),王凱竹譯,台北:國家書店,國家科幻叢書16, 1980。

3. 「宇宙戰士」(Starship Troopers),林叔堯譯,台北:星際,世界科幻名 著,SFA10,1981。

4. 「?」(Between Planets)星際或東方出版。

5. 「約伯大夢」(Job : A Comedy of Justice我不太確定),台北:皇冠,當 代名著精選255,1985。

6. 「穿牆貓」(The Cat who Walks through Walls),凌其人譯,台北:皇冠 ,當代名著精選319,1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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